【别说四季系列之——春】三更,灯火,燃杀伐
阳春,暗夜。漆黑的夜色将一切蒙在其中。只有斑驳的灯火在嚣张的闪烁着
,更隐约有打斗声传来。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渐隐渐近。空旷的屋顶上,掠过一个身影,几个腾跃之
后来到后院的一株枝繁叶茂的树上。他焦急的在人群中搜寻自己熟悉的身影。
一个黑衣人狰狞着,挥起手中的砍刀。地上的女子已经满身鲜血,再也无力
舞起手中的金丝带。她绝望的闭上双眸,似有一丝隐隐的不甘。
却闻一声惨叫,夹杂着凌冽的剑风。「怎样,我的小刀还没生锈吧?」女子
睁开眼,心头一喜,却又瞬间被浓浓的恐惧所包围。
他依然戏谑的凝望着女子,反手一剑。一名黑衣人丢掉手中的刀,双手掐紧
喉咙。似乎想阻挡住喷涌而出的鲜血。直至倒在地上,瞪大的双眼里满是不可思
议。
他探手抱起地上的女子,轻轻的将她依靠在树干上。「你师傅在哪里?」
女子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,伸出满是鲜血的纤手遥遥一指。「在这等
我!小黑会陪着你。」
不知何时,女子的肩上已悄然呆立了一只秃鹫。锋锐的眼神机警的四处张望
。
……
打斗声已渐不可闻,剩下的只是杂乱的呻吟声。男子此时正手忙脚乱的替一
个青衣女人捂住伤口。「孩子,没用了……咳咳」张嘴吐出一口鲜血。
却见青衣女人吃力的从衣袖中翻出一块令牌。「请把这交给吾徒晶晶,老身
……多……谢……了!」她努力的睁着渐无光彩的眼睛,突然闪过一丝异彩。却
终又安详的闭上。
男子双脸满是泪痕。手中一个晶莹的玉坠,在摇曳的灯光中闪烁。
「师傅说,香玉之情,岂能淡忘。」青衣女人的眼角似乎渐渐湿润。
……
河边的垂柳下,两个身影肃然而立。呆望着两座并排的坟茔,左手一座,是
新的。柳絮,莹莹飘落而下。
于腊月十五晚九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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